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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邦小說 > 穿書讀心後,男主你彆攻略太子啊 > 第47章 酒後亂言述龍陽

第47章 酒後亂言述龍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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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慶二十二年,五月末

扶雲苑

明室內暖光灑滿,空氣中多了幾分夏日獨有的燥熱,也許不用幾日就該用上冰塊了。

坐在書桌上的少女纖纖玉指捏著墨筆,脊背挺直,瓷白如玉的麵容沉穩大氣,無往日裡的靈動調皮,淺黃的宣紙上出現了一個個清秀小楷的字跡,身邊還有個暮月磨墨,紅袖添香。

京中貴女不講究瘦一字,而是適當有度。

而如今風華正茂的少女就恰恰好長到了權貴夫人滿意的點上,清麗脫俗,莞爾一笑攝人心魂,這叫京中氣血方剛的郎君如何能不把視線落到她身上。

然而這位看似端莊守禮的小娘子已悄然落筆,曆時一年的作品於今日終於完成了,期間大致寫了將近十萬字,按照元頌常用書本的厚度與字體大小,一本一萬字,也需要十本才能把這本小說記錄完。

角落的黃花木書架最上方是厚厚一疊宣紙,上邊的墨印早已乾涸,還有批改過的痕跡。

“花朝,接下來交給你了。”

這可是自己第一回寫的有關男男禁忌之戀的小說,前幾本的主角都是男女,越往後寫主角性彆不變,倒是配角的性彆已經發生了悄無聲息的變化。

隻不過洛宛從未在書中徹底點名,隻是隱晦的提及,給讀者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紗,叫人看得臉紅心跳卻又好奇萬分。

書籍的力量不容小覷,要不然現代曆史上就不會有焚書坑儒的事蹟。

正因為認識到了書籍傳播的力量,這才使得社會發展進步。

當然,它同樣能讓人走向深淵,全看這些書中所傳達的寓意是否是先進的。

一旦思想的齒輪開始轉動,便會如同海上波浪般一圈圈打到岸邊,而發生難以想象的巨大變化。

至於這期間所需要的時間流逝,那便交給歲月來決定吧。

而最先接觸到由詩景樓產出的小說的人,必定是京中頂層貴女,而後纔是聽聞了些許傳聞的郎君。

以至於這幾年來盲婚盲嫁的少了一些,明禮端莊的夫人們開始給自己的愛女選擇權,哪怕這些選擇權依舊在她們都控製範圍內。

而同性之間的龍陽之癖與磨鏡之好更為禁忌,叫人避之不及,也正是因為這樣才叫洛宛有了提筆的想法,會不會被禁,全看天意了。

次日,宣平侯府大宴,乃是侯夫人三十有一的壽宴,辦得熱熱鬨鬨,滿街掛滿了明燦燦的紅燈籠。

洛少憬去年中進士,是以苦讀詩書,推辭不去。

洛聿忻則是進入翰林編修史書,不得已推辭。

至於整日裡遊手好閒的洛承恒則是因為人尚在兗州,無法奔回,途中還寄給洛宛一封信以表不能與慕容安一同前去的苦惱悲憤。

這一兩年慕容安的身子骨被養好了不少,連帶著慕容夫人麵上的慈祥溫和越發得明顯,整個人似乎沉了下來,素日裡吃齋禮佛,心至佛門。

過去因為慕容一族站隊五皇子一派致使康文帝對慕容一族都漠視了不少,而慕容夫人則像個冇事人一般該做什麼做什麼。

陸氏依舊是她的好友,兩人不時還一同去大長公主府尋沁陽嘮嗑嘮嗑。

如今的裴府宴會,也無甚新奇,洛宛倦了。

反倒是坐在自己身邊的慕容安看什麼都是好奇懵懂,花瓣似的櫻唇總喜愛抿著,微微一個上挑就能讓未婚的小郎君眼前一亮。

“灼灼你瞧,坐在侯夫人身旁的兩位,一位是我們認識的裴公子,另一位可是剛回府的嫡公子?”

順著慕容安不甚明顯的目光望去,洛宛一下就注意到坐在徐氏身邊臉紅得跟晚霞有得一比的郎君,兩日瞬間四目相對,她往上看,高鼻梁,好似黑寶石般璀璨亮麗的雙眸,一眨一眨的,含情脈脈,整體五官柔和精緻,墨發儘數束於頭頂玉冠之中,頗有儒將之風,不,應該說是含羞草之風嗎?

洛宛眨眨眼。

含羞草驚得一下就被清酒嗆到了,忙的轉身手握成拳放在唇邊輕輕咳嗽兩聲,側身時,右耳耳尖紅透了。

嘖,俊,不,漂亮,很不一樣,起碼冇有京中紈絝子弟的感覺,也冇有那些口吐詩句非要成文的附庸風雅的世家子感覺,怎麼說,有幾分不入塵世的飄逸空靈嗎?洛宛想。

雖說不認識,好歹也是個能洗眼睛的公子。

裴硯好笑地拍拍裴橙的後背,“大哥,這酒你還能被嗆到?若是往後的梨花釀、一杯倒與女兒紅等,你可如何是好?弟弟我可不會給你擋酒。”我可隻給辭鈺擋酒的。

“咦,大哥,你已經燒成這樣了嗎?耳朵都紅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見到心愛的姑娘呢!”

話音剛落,裴橙不受控製的瞪大了眼,即刻扭頭,口中盤旋的話驀地蹦出:“不可胡言亂語!鬆遠。”

晚、晚?不,應該是宛宛,是宛宛清風起,茸茸麗日斜的宛宛。

無塵大師所言果真不假,真真是淮南王府的華灼郡主殿下。

許是想岔開話題,裴橙強逼著自己扭頭,不去瞧洛宛的方向,“你倒不如給我個準話,何時才能帶著弟媳回府。”

無心之言,他的心甚至還在思索著京中有關洛宛的傳言。

酒意上頭,鬱悶更是一股腦鑽入四肢百骸,裴硯又給自己灌了一杯,“彆提了,前不久發生的事我可整整哄了他多日啊,我數數,三日,不,七日,對對對,整整七日,差點要了我一條命。”

裴硯越說越上頭,放下酒盞的動靜都大了不少,終於把裴橙的目光吸引過來,“我哪裡曉得自己竟然會拉了那個公子上了床榻,原先隻想躲一下暗衛罷了,結果躲不過他。”

話裡資訊量太大,裴橙有些茫然,“···”

然而自己的胞弟酒意熏天接著道:“氣得我當場就去查那個公子是誰,我可是要他給我去解釋的,不然隻怕辭鈺這輩子都不會理我!”

裴橙:“···?”

“結果大哥你猜怎麼著,那根本就不是公子啊,她不是個男的,她是個姑娘,那個小刁蠻,刁蠻郡主的膽子大得過分了,竟然去醉春樓尋花唔···”你捂我嘴作甚?!

裴橙:“·······?!”

醉昏了的裴硯瞬間被裴橙緊緊捂住唇,這一忽然而來的舉措驚到了身旁的一些客人,裴橙隻好邊陪笑邊令小廝把人拉走,好不容易纔見到的人冇見幾眼,自己又要離開了。

一時氣梗。

等等,理一下,聽錯了嗎?不,自己應當是冇聽錯的。

辭鈺?太子殿下?

十幾年不見的胞弟與清心寡慾的太子殿下?

理不清,亂上加亂,這比昔日無塵給他安排一個月內看通五本史書還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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