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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被江諾嚇跑的厲鬼似乎並不甘心。
他們剛進走廊就有個白影衝了過來。
濃鬱的鬼氣正麵衝上走在最前麵的司硯,它看出來了,這個人類是最脆弱的,還有好多靈力在身體裡!
尖銳刺耳的嘯鳴在走廊裡響徹,即使是普通人也能感受到氣溫驟降,陰寒入骨。
看見衝過來的白色影子時更是嚇到不敢動。
唯有楚秀小聲驚呼,抓著雙馬尾有些興奮,“原來鬼長這個樣子!”
楊笑笑不敢置信轉頭望她。
你怎麼這麼開心啊!
司硯感受到迎麵的衝擊,下意識伸出手臂擋臉,結果白影剛靠近,手腕就亮出金光。
霎時間厲鬼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尖叫著四處亂撞,她還是不甘心,又想撞上來。
“啊啊啊啊!!!”
化為實體的厲鬼滿臉生瘡,看起來醜陋至極,偏偏還因為疼痛不斷亂飛,膿液都快滴下來。
〖我擦好醜的鬼!〗
〖這是什麼鬼啊好可怕!〗
〖司硯!危——〗
司硯伸著手腕,終於麵露驚恐,卻是因為害怕膿液滴在自己身上。
“轉過手,把銅錢對著她。”
江諾也嫌棄地咦了一聲,抓著司硯默默往後退了半步,順便提醒他該怎麼做。
司硯照做,手腕轉過,五帝錢手串散發耀眼金光,厲鬼眼看著身體被腐蝕,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嘴裡尖嘯連連,轉身望著他們露出求饒神色。
但是顯然為時已晚。
厲鬼在慘叫聲中被灼燒得灰飛煙滅。
〖司硯居然也會殺鬼???好厲害!〗
〖啊???不會吧?會不會是江諾教他的。〗
彈幕的疑惑很快得到瞭解答。
厲鬼身死,原本陰冷的走廊刹那間就回溫,林羽驚訝誇獎,語氣熟絡,“司硯你好厲害,原來還會這個技能嘛。”
司硯默默靠近江諾,“他在誇你。”
江諾朝林羽點頭,眉目愉悅,“謝謝誇獎。”
“…什麼意思?”他什麼時候誇江諾了。
林羽微微蹙眉,不太高興。
司硯掀起袖口,給他們看手串,炫耀似的,“江諾做的,很好用。”
林羽笑容僵住,差點控製不住表情。
原來如此!
楊笑笑舉手,“江哥,我可以在你那裡買一個嗎!”
那以後豈不是再也不怕撞鬼了!
司硯略帶笑容的神色一下僵硬,不太高興放下衣袖,望著江諾。
他不想和彆人戴一樣的手串。
怎麼就想要了,隻是給他們看看而已。
真討厭。
“啊…已經冇有了,僅此一條。”
江諾對這個姑娘印象挺好的,完全不拖後腿。
想了想,從兜裡掏出兩枚折成三角的符咒,“這個送給你。”
“謝謝江哥!!”
楊笑笑開心得想要蹦起來,捧著符咒小心翼翼捏在手心裡。
楚秀眼神垂涎,默默決定自己也要多幫忙!和江諾打好關係!
僅此一條……
司硯幾乎抑製不住唇角笑容,耳尖更是微微發紅,貼著江諾的肩膀,牽著的手動了動。
所以,他是特彆的,是吧。
好吧,這些人也不是那麼討厭了。
〖老孃磕到啦!啊哈哈哈哈哈!!缺德cp上大分!!〗
〖wtf!僅此一條的手串!江諾你好寵啊啊啊!〗
水墨粉也非常感謝江諾,但依舊嘴犟。
〖嗚嗚嗚嗚水墨粉哭泣!感謝好兄弟的手串!〗
〖好!司硯這兄弟選得好!〗
〖老孃硬生生在司硯臉上看到了大寫的兩個字——嬌羞???錯覺吧是錯覺吧!〗
〖笑死我了!水墨姐姐嘴比命硬〗
〖隻有我想和江諾做朋友嗎…楊笑笑居然能得到兩張價值兩萬的符紙!〗
〖所以肯定就是騙人的吧……江諾不是說自己很窮嗎?這個時候又不要錢了??〗
眾人終於進入了院裡的主房。
這裡的空間要更大,還分了內外兩室,剛進來就被內裡的寂靜無聲嚇到,楊笑笑和楚秀緊抿著嘴巴保持安靜,瞪著眼睛觀察。
但是過於漆黑,什麼都冇有。
江諾自進來就察覺這裡的風水不對勁。
他看了幾個關鍵位置,都有陰木壓著,無一例外。
整個主房都有被鎮壓之象,這種陣法是專門用來鎮壓邪祟的。
聯想到他們目前已經獲悉的線索,如果真的是家長殘害的小孩兒,怎麼還會做這種鎮壓陣法。
倏然白熾燈亮起。
江諾看了過去。
他們正在看剛纔從npc手裡得到的線索。
女孩非常不喜歡弟弟,所以經常被家裡打罵,甚至被虐待。
但似乎連弟弟也冇有倖免,即使是嬰兒也經常被打。
“這家的小孩真可憐,居然被殘害成這個樣子。”田東的聲音默默傳來。
江諾眉梢微動,看向他背後開始凝結的黑氣,由衷感歎,“你真會說話。”
每一步都能踩到鬼的雷點上。
司硯蹙眉看著房間裡的擺設,不太確定,“房間是故意佈置成這樣的…?”
那導演組的機關佈置也太糟糕了。
眾人抬頭望去,皆目露震撼。
所有傢俱淩亂倒著,看起來像機關的東西已經被砸得稀巴爛,牆壁也破裂得不成樣子。
楚秀甩了甩雙馬尾,“看起來像是把哪個六年級的倒黴男孩,單獨放進來的結果。”
破爛不堪,亂七八糟。
好奇怪但是好準確的形容。
楊笑笑歎爲觀止。
陳賢語徹底坐不住了。
道具組精心佈置的機關,怎麼會被毀成這個樣子!
這房間裡到底經曆了什麼!
“陳導……一個壞訊息。”
工作人員欲哭無淚,“我們放進去的npc都聯絡不到了。”
“……又是這樣。”
陳賢語手心冒汗。
他們這次明明做了萬全的準備,不僅燒了香,還準備了紅線,怎麼還是這樣!
這個世界上的鬼怎麼這麼多!
就在此時,幾個空白賬號默默進入了直播間,冇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房間裡,大家開始繼續找線索。
江諾總覺得現在節目組安排的劇情,和這山莊裡發生過的事情,壓根就不太相符。
他思索著,突然撓了撓司硯的手心。
“司硯,你站到那兒去。”
示意內外兩室相通的門口處。
司硯轉頭,“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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