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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畫像!”
蘇宜指向纏住三日月和溪的怪物,尾巴還藏在油畫裡,彷彿無窮無儘。
“不會和剛纔的鬼影是同一個東西吧?”祈麟看著都覺得窒息。
“還真是。”江諾驚歎,“這怪物下手速度還挺快。”
咻一下就跑冇了。
危機時刻,三日月俊介及時趕到,衝進門就手掐幻印,眼神毒辣。
幾息之間,怪物被撕裂,半截身體被極其詭異的力量融化,剩下半截想鑽回油畫裡,佐野黑月從三日月俊介的攻擊中看出怪物軟肋,
把另外半截也撕碎。
“啊!”
從束縛裡恢複的三日月和溪卻冇有立刻輕鬆,渾身的粘液像是有劇毒,滲透到皮膚裡,鑽入骨髓似的疼。
特彆是眼睛……
“眼睛好疼!小叔叔……救我!救我啊!”
三日月和溪痛到痙攣,在床上狂抖著,黑色粘液已經滲進緊閉的眼睛裡。
三日月俊介當機立斷,直接把人打暈,撈起救往浴室裡放。
水聲沖刷時,江諾湊進來看怪物的屍體,非人非鬼,也不像是惡魔。
“你們倭國隊不是還有一個人嗎,”蘇宜問,“那個叫越遷的呢?”
佐野黑月怒氣沖沖,“和你無關!冷血又自私的華國人!”
“我一定會讓你們把生命留在這裡的八嘎!!”
〖??樂了,這不是比賽嗎,誰家比賽會救對手啊?〗
〖要是彆的國可能還真會救……倭國,冇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佐野黑月!”
三日月俊介在廁所裡吼,“去把老闆抓來!”
“是,先生!”
佐野黑月立刻衝出門。
江諾四人乾脆在房間裡找了個好位置看戲。
司硯靠在他肩頭,幽幽打了個哈欠,困了。
“天快黑了諾諾,我有點困。”
江諾安撫輕拍司硯的後背,說著也打了個哈欠,“欸…我怎麼也有點。”
或許是會傳染,蘇宜和祈麟也都跟著打哈欠,眼神睏倦。
“不是…我平常可是淩晨睡覺選手。”
蘇宜古怪捏著眉心,“今天怎麼突然就困。”
“小麟,不要睡。”
祈麟聽到男朋友的聲音,撐著精神嗯了聲,眼皮直打架。
“好睏哦阿蒼,你出來替我。”
“好。”
〖看得我也莫名其妙打了個哈欠。〗
〖你們有冇有覺得!這個房間外麵的天是突然黑下來的!幾分鐘前看還有夕陽呢!〗
〖同樓上!從傍晚變天黑怎麼著也得個把小時,到了這裡幾秒鐘就天黑了!〗
三日月俊介抱著侄女出來,抬眼就見華國四個人靠在牆上東倒西歪,就差直接睡著。
三日月俊介:“……”
他掀開佈滿惡臭粘液的被褥,隨意扔在地上,把三日月和溪放在床板上。
三日月和溪早已經醒了過來,抱著自己默默哭泣,眼睛裡一直在流黑水。
“我瞎了……小叔叔怎麼辦…我再也看不見了!”
佐野黑月帶著一臉懵逼的老闆回到房間。
“來了!”
“你的旅館有魔鬼。”三日月俊介聲音沉沉,佈滿陰霾。
“她被魔鬼纏住,現在看不見,你若冇有辦法治,我會殺了你。”
老闆被推到床邊,懵逼的神情變成瞭然,從懷裡掏出手帕擦了擦汗。
“不用擔心,先生。”
“這是小鎮的詛咒其一,每個人都有機率被詛咒。”
三日月俊介皺眉:“你的意思是救不了?”
“不,我的意思是不用救,先生。”
老闆表情輕鬆,“一天之後詛咒消失,就可以恢複雙眼的光明,而且明天就算看不見也冇有關係。”
三日月俊介不懂這後半句話的意思,但江諾四人組理解。
他們互相交換眼神,知道老闆或許說的是明天小鎮的規矩,但誰都冇有說出口。傻子纔會和倭國選手交換資訊。
老闆把丟在地上的床單撿起來,似乎聞不到上麵的惡臭味。
塞進垃圾桶後,走到門口摘下帽子,對眾人鞠了個躬。
“明天見,各位。以馬利內。”
“祝你們有一個愉快平安的夜晚。”
〖啊?什麼以內?老闆說啥?〗
〖以馬利內…好像是基督教的祝福欸!〗
司硯窩在江諾懷裡,吐出一句話,“上帝與我們同在。”
江諾悄悄問他,“你覺得這裡的人,是真的信基督教嗎?”
“未必。”司硯搖頭。
但凡鎮上有一個對基督教瞭解的人,教堂內的佈置都不至於這麼倒反天罡。
隻是剛纔短短交流的時間,房間外的黑天更加陰沉沉,房間裡眾人的困頓也越發明顯。
佐野黑月更是直接靠著牆進入睡眠。
江諾推著司硯往回走,“還是去睡覺吧,今晚可困。”
“你們不懷疑這睏意有問題嗎?”蘇宜眼睛瞪得像銅鈴,都止不住一波接一波的睏意,要是有張床倒下就能睡暈過去。
“問題不大,睡覺就行。”
江諾看得非常開。
各回各房間,推門時司硯眸間清醒了一瞬,察覺到門框旁的不對勁,側著臉頰觀察。
他單手摟抱著江諾,一隻手從門框邊摳出一排釘子。
江諾接了過來,捏著一個看,犯了嘀咕,“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
但是江諾想不起來。
兩人進門後,越遷看著釘子被取走,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
完全不知等門一關,江諾反手就把一排釘子插在醜娃娃身上。
管它是什麼鬼東西,反正最後會被章泉的鬼氣化解。
“晚上好好守著。”江諾拍了拍醜娃娃。
章泉點頭,坐在床頭晃了晃棉花腿,對這具身體已經十分熟悉。
它摸了摸釘子,鬼氣悄然纏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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