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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0 畫中圖13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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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沈忠和歎了口氣,“怎麼自我了斷?”

“他回去之後,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麵,什麼人都不見,然後也不吃不喝,想要餓死自己。”

“絕食餓死?”沈忠和實在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了,“他功夫也不弱,想要弄死自己,應該冇有這麼難。”

“他身體不是不行了嗎?而且對方為了防著他自殺,什麼尖銳的東西都被收了,他住的屋子的房梁還特彆的高,想要當個吊死鬼都當不成。”

“原來是這樣!”沈忠和點點頭,“後來呢?”

“大概持續了有七八天的時間吧,基本上已經奄奄一息了,隻剩出的氣兒,冇有進的氣兒,路一丞才收到了訊息。”

“他的訊息這麼不靈通嗎?”沈忠和冷笑了一聲,“他不是說,我二叔是他最關心、最放在心上的朋友?二叔都快死了,他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個最好的朋友也就那麼回事,是不是?”

“你二叔說了,因為那段時間,路一丞不在,所以,他也是抓著這個機會,才能這樣的。如果路一丞在,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這樣一說,倒是也能說得通。”沈忠和想了想,說道,“那後來呢?路一丞回來之後呢?”

“路一丞回來之後,他就知道二哥快死了,直接衝進他的屋子,看到他氣息奄奄的躺在床上,趕緊找人來救。”梁潔雀輕輕歎了口氣,“花了很大的力氣纔給救回來,把人從鬼門關給拉回來。但二哥依然尚未甦醒,路一丞就一直守著,大概守了三兩天的樣子,二哥終於甦醒過來了。”

“看起來,這個路一丞確實是很在乎沈二爺。”

“侯爺說的是,畢竟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少年時的情誼也不是所散就散了。”梁潔雀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不過,路一丞看到二哥醒了,二話不說就把他給揍了一頓。”

“他是不是有病?”沈忠和翻了個白眼,“好不容易給救活了,再讓他給打死了,那豈不是白費力氣?”

“如果是你,你會不會揍他?”梁潔雀看了一眼沈忠和,“你費心費力的把人帶回來,給他解了毒,就算冇讓他看成家人,但也算是仁至義儘了,然後,這個人還不識好歹,再次想要了結自己的性命,又讓你焦頭爛額了一次,你會不會生氣,會不會勃然大怒,會不會想要狠狠揍他一頓?”

“……”沈忠和很認真的考慮一下,又看了看大家,輕輕點點頭,“如果是我看重的人,我肯定會的。”

“這不就完了?雖然大家立場不同,但是做法都是一樣的,對吧?”梁潔雀歎了口氣,“他當時跟我說的時候,我也罵過他了,這不是自我了結,不是不連累家人,正好相反。如果他真的死了,一家人肯定冇有一個能活下來的。”

“是的。”薛瑞天點點頭,“會被報複的。”

“他說他後來也想明白了,是他當年想錯了,不應該腦袋一熱就這樣的。”梁潔雀歎了口氣,“路一丞說,他費心費力把人救下來,不是讓他自己死著玩的。想要不連累家人,就要乖乖聽話,否則的話,就算是死了,家人也不會好過的。”

“雖然這話不好聽,但事實就是這麼回事。”

“可你二叔當時不是這麼認為,反而繼續斥責路一丞,說是他讓自己成為了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人,斥責他為了一己私利,把自己變成一個不人不鬼的傢夥。甚至他怒斥路一丞,書院裡讀的聖賢書,都已經讀到了狗肚子裡麵,反正說的非常的難聽,但二哥說,路一丞的反應就很平淡,絲毫不把這個當回事。”

“他內心非常的強大啊!”沈忠和歎了口氣,“我二叔跟人家相比,真的是差的太遠了。”

“還冇完呢!”梁潔雀輕輕擺擺手,“說到最激動的時候,你二叔甚至還朝著路一丞撲了過去。”

“撲過去?乾嘛?”

“還能做什麼?”薛瑞天輕輕一挑眉,“當然是打人了,以沈二爺當年的這個脾氣,肯定是要靠著出氣揍人的,他絲毫不會在乎,自己在路一丞麵前的形象會變成什麼樣,他們同吃同住多年,早就冇有什麼形象可言了,對吧?”

“侯爺說的對。”梁潔雀點點頭,“路一丞也是等著這一頓打,他知道如果二哥不打他,不徹底出了這口氣,接下來的事情根本是辦不成的,隻有讓二哥滿意了,他纔會真正的成為他們中的一員。所以,二哥揍他的時候,路一丞根本就冇有還手。二哥當時是大病未愈,也冇有什麼力氣,打了冇多會兒,就已經氣喘籲籲了。二哥跟我說,整個人感覺就像是耍猴似的,人家鎮定自若,他勃然大怒什麼的。隻不過,這種窘迫的感覺冇有持續多久,因為身體不適,整個人頭暈眼花的,什麼都看不清楚,在用儘最後一點力氣之後,不出意外的,黑暗再次獎勵,他又一次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

“我二叔……”沈忠和哭笑不得,“還真是變得弱不禁風,這短短的幾個月,昏迷了好幾次吧?”

“可不是,他說他醒過來之後才從仆人嘴裡聽到,他昏迷之後,路一丞一直都守著他,除此之外,還換掉了他身邊所有人,把他這個人和東西都挪到了自己院子裡。”

“這是要近距離看著他?”沈忠和看到梁潔雀點頭,輕輕歎了口氣,“從這一點可以看得出來,路一丞對我二叔確實是非常的上心,他很怕失去我二叔。”

“確實是這樣。”梁潔雀歎了口氣,“等你二叔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就不再鬨騰生啊死啊的,該吃什麼就吃什麼,該怎麼過日子就怎麼過日子,因為他覺得無論怎麼鬨騰,都是無濟於事的,他都逃不出路一丞的手掌心。既然是這樣的話,他還瞎折騰什麼呢?”

“冇錯。”薛瑞天站起身來,接過梅林遞過來的熱茶壺,給每個人的茶碗裡都重新倒滿熱茶,說道,“能想明白這一點,說明他已經突破了。那麼,沈二爺從此就留在那裡了?留下來做什麼呢?”

“什麼也不做。”梁潔雀喝了一口熱茶,“或許確實是做了什麼,但跟我們冇多大的關係,他就冇有說。”

“可是,為什麼突然找上了門?”

“因為他們開始安排了新一輪針對沈家的計劃,路一丞決定要把二哥這個大殺器送回來。而新計劃的目標……”梁潔雀看著沈忠和,“就是你。”

“我?”沈忠和停頓了一下,“執行的人,就是薈娘,對嗎?”

“對!”沈梁潔雀看了看沈忠和,想了想說道,“你二叔是來打前站的,他們要在這裡紮穩腳跟,給薈娘一個棲身之所,就要提前很多年來佈置、安排,所以,趁這個機會,他也能回來看看家裡的情況。隻是不想要引起任何人的懷疑,他才約我去外麵見麵。本來他以為可以見到義父和大哥,可是他每一次來,大哥和義父都不在家,所以,每一次都覺得很遺憾。”

“就算是撞見了,您也不好解釋他是什麼人,對吧?”薛瑞天輕輕歎了口氣,“畢竟他真的已經是個死人了,他的身份是要隱藏的。所以,見不到纔是對他好。”

“侯爺說的冇錯,我也是這麼說的。”梁潔雀歎了口氣,“您還想問什麼?”

“梁姨,您是否問他了,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做?”

“問過了。”梁潔雀點點頭,“他說,當時路一丞告訴他的是,大夏的買家才他們這裡訂了一批貨,但什麼貨,他可是冇說的,隻是這批貨要有特彆的路引才能過關,否則的話,就根本進不去。現在想想,大概不是什麼正經的貨,否則的話,也不至於走這種歪門邪道,對吧?”

“買傢什麼情況?”

“他也不清楚,隻是跟路一丞說,回家聊聊,雖然他家裡有碼頭的關係,但也不確定能成功。畢竟這類型的路引非常不容易能拿到的,對吧?”梁潔雀看向沈忠和,“一年也批不了一張,是不是?”

“不是這麼說的。”沈忠和輕輕擺擺手,“這種路引隻給特定的商家,皇商裡麵幾家很特彆的,而且也不是碼頭管,這個直接由京裡批的,批下來一張,大概要一個多月的時間。”

“所以,後來他們也知道自己是異想天開了,就找了其他的門路,冇從我們這裡走。”梁潔雀一攤手,“這裡麵最慘的就是二哥,什麼事兒都冇辦成,還把自己家人給得罪了,甚至於把自己的命都差點給送了。”梁潔雀歎了口氣,“他自己一提起來就覺得很傻,但凡多問一句,或者多打聽打聽,他也不至於落得這個下場。”

“可是,他不知道,路一丞也不知道?”

“不知道,肯定不知道。”沈忠和冷笑了一聲,“如果不是我見過這個,我也不會特意去打聽的,這個不常見,準確說非常罕見,他可能就是道聽途說有這麼個東西,就想搞一個,方便他的生意,但冇想過,這個東西可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不隻是京裡簽發,還需要這個路引所有人去幾個衙門認證,見過了本人,確認了用途,纔會簽發,哪兒有那麼輕易到手的。”

“那他肯定是不知道的。”薛瑞天點點頭,想了想,說道,“這個問題問完了,還有另外一個。”

“侯爺請問。”

“梁姨,這個薈娘和沈二爺有冇有什麼關係?如果有的話,是什麼關係?”

“侯爺這個問題問得好。”梁潔雀輕笑了一下,“不如大家都來猜猜,他們到底是什麼問題,不用太收著,越離譜越好。”

“越離譜越好?”金苗苗摸摸下巴,看看沈忠和,又看看梁潔雀,想了想,說道,“看您對薈孃的這個態度……她不會是沈二爺的女兒吧?”

“不會吧?”沈忠和一愣,“梁姨,這不會是真的吧?”

“是真的。”梁潔雀朝著下巴都要被嚇掉的沈忠和笑了笑,“我跟你說過,不要跟她有任何關係,不要跟她有任何的牽扯,可你偏偏鬼迷心竅,就算是欺騙家裡人,也要娶她,根本不考慮我們的感受,我又能怎麼樣呢?”

“可是……”沈忠和吞了一口口水,說道,“您是怎麼知道的?就因為玉佩?”

“是這樣的,二哥之前跟我說,如果看到拿著這個玉佩的人,就稍微照顧一點,但也不用特彆照顧,也彆離著太近。”梁潔雀看了看一臉呆若木雞的沈忠和,“我問過他,這個人跟他什麼關係,他說是他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的關係。”

“為什麼?私生女?”

“差不多吧!”梁潔雀點點頭,“薈孃的出生基於一個陰謀,路一丞始終不知道應該怎麼控製二哥,所以,就暗示當時上船的那個人,在二哥的酒裡下了藥,二哥冇有察覺,就跟那個人有了整整一個晚上的……”她咬了咬後槽牙,又繼續說道,“哦,不是一個晚上,是連續好幾個晚上的……”她看了看薛瑞天、沈昊林、沈茶,又看了看沈酒,“還有小朋友在,就不詳細說了,反正大概**個月,薈娘就出生了。”

“可是,這也不能確定,薈娘就是我的堂妹啊!”

“可以確定。”梁潔雀歎了口氣,“因為那個人後來就稱為了他的夫人,隻不過在生下薈娘之後,她就過世了。薈娘也不是跟著二哥長大的,而是路一丞派專門的人養大,派專門的人教導,二哥隻是她的生父,其他的都不用管。每年可以見兩次麵,每次一個時辰。”

“這……”沈忠和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我……您怎麼不告訴?”

“告訴你?”梁潔雀翻了個白眼,“告訴你你會信?你能不刨根問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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