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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蔡老的事情,小甲自然不敢食言呀,今天我這不是來了嘛!”
蔡老的出現,可算是救了趙小甲。
蔡老一句“都散了”,那些才子,才念念不捨的離開。
隨後兩人,來到了蔡老的書房。
蔡老不愧是文壇的大佬,別的不說,就憑藉蔡老書房的書,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
整個房間,除了書還是書。
這些書,當然不是拿來做擺設的,因為很多,都已經被翻的很陳舊了。
在南國,紙張還十分昂貴的情況下,這些書,可以說是一筆巨大的資產了。
“你呀,要不是老夫幾次三番的請,你會來我國子監?!”
蔡老也隻是指著趙小甲,笑著搖了搖頭,這小子再不來,蔡祭酒覺得自己真的,都得上門請了。
今天趙小甲突然到來,也是讓蔡老頗感意外和驚喜。
對於蔡老的指責,趙小甲也是嘿嘿一笑,蔡老說的,確實是實話,要不是蔡老他請了好幾次,自己還真不見得會來。
見趙小甲稍微有些尷尬,欲言又止,蔡老立馬伸出手,道:“行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來了就好!
以後我不求你經常來,偶爾來一次,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老頭子我時日無多了,這諾達的國子監,我不想他敗在我手上。
所以國子監,需要更多的,像你這樣的人才,來為國子監添磚加瓦!”
蔡老說的有點落寞,趙小甲知道,蔡老心中,肯定也是有不小壓力的,畢竟以前盛名的國子監,已經三年冇有出過狀元了。
而且帝都書院的突然崛起,也讓國子監,衰落了不少,作為國子監的掌門人,蔡祭酒冇有壓力,肯定是不可能的。
要是國子監在自己手上衰落,蔡祭酒隻會把所有罪責,都攬在自己頭上,這是作為文人,最後的風骨。
雖然趙小甲看不慣南國某些文人的嘴臉,但是像蔡老這種真正的大儒,和他們接觸以後,趙小甲覺得,他們其實,也是有自己堅持的東西的。
隻是他們所秉持的風骨,大多是曆代傳下來,或者從書本上建立起來的,缺少一些變通而已。
就憑藉蔡老,堅持不懈,教書育人幾十載,黃土都到胸口的人了,還在為國子監的未來著想,趙小甲就十分佩服,道:“國子監,一直是南國讀書人心中的聖地,我相信,在蔡老您的帶領下,國子監肯定會更加輝煌的!”
任誰都看出來,這是趙小甲的馬屁,蔡老自然也不會當真,道:“行了,馬屁你就不要拍了,老夫有多大的能力,老夫還是有自知自明的。
請下,陪老夫說說話吧!”
稍微參觀了一下蔡老的書房以後,幾人來到大廳,這裏也就幾把已經包漿了的椅子。
可以看出,蔡老平時,也應該也是個樸素的人。
讀書人除了愛書,對於其他的,似乎是真的能將就就將就。
“來人呀,上茶!”
幾人坐定以後,有幾位書童,為趙小甲等人,端來了熱茶。
這些書童,都是蔡老的學生或者徒孫。
“蔡老,我這次,還有個不情之請!”
喝了一口茶,趙小甲也準備,向蔡老求個人情了。
蔡老也是輕輕放下茶杯,對趙小甲道:“你說的,是你懷裏,這個小姑孃的事情吧!”
蔡老這麽大一把年紀了,在朝堂,也是混了幾十年的人,都快是人精了,聽趙小甲半截話,蔡老很快就猜到了,趙小甲想說什麽。
見蔡老一下就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趙小甲也是一愣,暗道這些大佬,果然都是有眼力的人,既然人家已經猜出來了,趙小甲也冇什麽好扭捏的了,道:“蔡老好眼力,不錯,這次我正是為了舍妹的事情來。
舍妹現在,也到了上學的年紀了,我想著,讓他來國子監,跟著眾位夫子,認字學道理,還希望蔡老,能夠通融一下,收下這位小學子呀!”
蔡老看了趙小甲懷裏的小七一眼,道:“趙小甲,你身為堂堂的狀元郎,難道還教不了自己的妹妹嗎?”
趙小甲的一切,蔡祭酒也是詳細瞭解過的。
蔡老也知道,趙小甲懷中的這個小女孩,並不是趙小甲的親妹妹,而是他收留的一個小乞丐。
能夠把收留的一個乞丐,當做自己親妹妹一樣看待,蔡老打心底,也是為趙小甲,伸出一個大拇指的。
“慈不掌兵,親不為師,這樣的道理,想必蔡老您,比我更清楚。
正是因為她是我妹妹,所以我纔不能親自教她!
再說,外邊的世界這麽大,總得讓她出來看看的。
一直在家裏學,和坐井觀天,又有何差別?
蔡老,您說呢?!”
當然這些話,也是趙小甲的藉口,趙小甲巴不得,把小七養在身邊呢,如此可愛的小姑娘,趙小甲把他送到國子監,其實趙小甲也捨不得。
但是趙小甲覺得必須這樣做,因為自己,確實不是小七的好老師。
首先,自己畢竟是外來人,對於南國的一些文化和知識,並不是很清楚,也瞭解的不多。
小七是地道的南國人,想要更好的長大,肯定得學地道的南國知識。
其次嘛,就是趙小甲覺得自己太懶,而且自己雜事兒也比較多,真的是冇時間和精力,親自教小七讀書。
為了不耽誤小七的前途,趙小甲早就打算,為小七,找一個好學堂。
讓小七好好學的同時,也讓小七,可以結交一些自己的玩伴,隨著小七慢慢的長大,也需要自己的交際圈了。
“好一個慈不掌兵,親不為師!就憑藉你這句話,你這個忙,老夫幫了!
反正老夫現在也不是很忙,小丫頭要是不介意的話,就跟在老夫身邊,老夫親自教導吧!
平時,小丫頭可以跟著國子監,其他學子一起學習。
放堂以後,可以跟在老夫身邊,老夫這邊的書,他可以隨便看!”
蔡老居然打算親自教導小七,這讓趙小甲十分欣喜,於是立馬把小七放到地上,道:“小七,還不快快,拜見你的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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