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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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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李院長,老頭挺感性,雙手撐住桌子微昂著頭,眼中好像也噙著淚水:“耀陽,怎麼樣,那小子是誰?”

秘書許耀陽高低著眉毛表情怪異,咂著嘴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院長,登陸賬號是機動係一年級新生,蘇,蘇猛!”

“誰?咳咳咳,蘇猛,就蘇家那小胖子?”

老頭一臉震驚,一口氣差點冇背過去。

許耀陽認真的點點頭,又趕緊搖了搖頭,尷尬笑道:“嗬嗬,院長,賬號是他的,可人不是他,這小胖子我剛纔還在現場畫麵裡看到了,正拉幫結夥估計張羅著喝酒呢。”

“嚇我一跳,我就說了,這老蘇家是又出人才了?聽說逃課倒是一把好手,一開學就被7個女孩拒絕了,這才惹出這麼些個事,哈哈哈。”李乘風大笑道。

“那要不要我再順藤摸瓜?”

老頭擺了擺手,順頰捋著短鬚,悠悠問道:“還匿名,莫非是找來的幫手?耀陽,你覺得你能做到麼?聽他的意思,好像承認是今年的新生啊。”

許耀陽腦中覆盤了下剛纔的畫麵,還是搖了搖頭:“可以倒是可以,不過做不到這麼,嗯怎麼說呢。。。。。。自然,這小傢夥給我的感覺,好像所有的應對都是隨機應變,不是有意為之,不簡單呐!”

自己這個秘書兼助理,同時也等同於保鏢的實力,老頭心中有底,聽到許耀陽對“戰卒”的誇獎,老頭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這事保密,既然選擇匿名,那就給他們留點神秘感,哈哈,彆管後麵是誰,我們就盯住蘇家那小胖子就夠了,哈哈哈哈。”

老頭大笑中伸出兩指,上校撇撇嘴心領神會,今天說什麼也不能掃興了。微歎送老頭回去又得挨老太太埋怨了,一會得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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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易斯、沃頓兩人最先被“戰卒”挑落,都愣愣的在艙裡坐著,直到合川失敗,係統關閉,三人幾乎同時打開了模擬艙,一言不發走了出來。交流生使用的模擬艙教室相對獨立,因此冇有多少人關注,隻有少數的幾名交流生見到三人,也是識趣的冇說話。

看著路上儘是一群群或激動,或張狂的往校園外走的學生,三個人低調的錯開些距離,悶著頭往學院深處去。

比賽一結束,還未等到學生們來得及奚落科赫,他就和哈夫茨消失在混亂的場館裡,之後交流生們才陸陸續續鐵青著臉離開,來時有多得意,回頭就有多狼狽。

科赫的彆墅裡,名貴的茶具、擺件已經成了一地碎渣,哈夫茨靜靜立在旁邊,也不幫也不勸,看著科赫發泄著怒火。

“笑話,我現在成了全校,不,整個首都星高校的笑話,我的父母會怎麼看我,我的家族又會怎麼看我。三個人都對付不了一個,他們是豬嗎,是不是豬?這到底是什麼人,有冇有人能告訴我他是誰,我要殺了他,殺了他!”科赫紅著眼睛,已經灌下去整整半瓶烈酒。

“他們人呢?還冇回來麼,是不敢來見我還是冇臉來見我?哈夫茨,你知道我的家族,名譽高於一切,高於一切,知道這樣的恥辱對我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我可能這輩子就隻能當個廢物,他們眼中的廢物,嗬嗬嗬。”

哈夫茨眼神冷然,對科赫的咆哮並無反應,甚至不易察覺的露出一抹譏諷。科赫這個姓在蘭斯可謂赫赫有名,是個老牌的政治家族,曆史可以追溯到前星際移民時代,某種程度上正是在人類的這場大變遷中,這個家族才發展壯大起來,在蘭斯的政商兩界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隻不過眼前的這個科赫,無非就是其龐大家族棋局裡無關緊要的一掛罷了,有用處,但不大。

“科赫,請你冷靜,你說的我都理解,我也對今天發生的事深表自責,沃頓他們一會就到了,先聽聽他們的看法吧。”哈夫茨淡淡道。

不多久,沃頓他們到來,冇了不久前的熱絡,三人互相也不說話,看到一地的狼藉和科赫冰冷的眼神,都明白他有多憤怒,不約而同向哈夫茨投去詢問的眼神。

哈夫茨不理會科赫的盛怒,皺著眉頭問道:“那台‘戰卒’,你們是什麼看法?”

三人對望兩眼,還是沃頓先開口道:“對不起,我隻能說太強了,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羞辱我們。”

“啪”

科赫將手中的半瓶酒又扔了出去,指著自己鼻子,咬牙切齒道:“他羞辱的不是你們,是我,是我!”

“對不起,科赫學長,讓您失望了!”沃頓、劉易斯、合川一起低著頭。

哈夫茨抬手打斷三人無意義的道歉,繼續問道:“先不說這些,和他交手你們就感覺不出來什麼?比如對方會不會是個成熟的機師,為了挽回麵子纔在最後出現把你們給擊敗?合川君,你是堅持時間最長的,你說說看。”

合川一怔,看了哈夫茨一眼麵露尷尬,確實他堅持的時間最長,可也是輸的最恥辱的,沉悶一會道:“我想他是故意的,至於他是不是新生,我隻能說以我對龍炎人的瞭解,他應該冇騙人,可能還真是個學生,至少年紀和我們差不多。”

沃頓和劉易斯也冇有反對,雖然“戰卒”冇說什麼多餘的廢話,三人在來的路上就幾乎有了一致,要是成熟的機師來對付他們,贏也就贏了,實際並不是多光彩的事,然而偏偏要把他們按第一場複製一遍,這是年輕人纔會有的心性,還有那句“happy”,就是故意的。

“會是軍院的麼?”科赫清醒了些,冷冷道。

“我想不是,今年的新生我們都多少有些瞭解,冇有看出誰有這個能力,畢竟事前冇人知道我們會提出這次挑戰,他就更冇必要從開學初就一直隱藏實力到現在。”

“嗯,有道理。”

哈夫茨重重點了點頭,合川的分析有一定道理,畢竟軍院開放了係統註冊,偌大個首都星,那麼多學校,真出個把這樣的妖孽也不是不可能。

“哼,不管他是誰,我都要把他挖出來。”科赫麵色陰冷道。

見科赫也冷靜了些,哈夫茨上前重新開了瓶酒,給科赫先倒上,再給沃頓三人也倒了杯,微笑道:“嗬嗬嗬,科赫,輕鬆些,隱藏起來的猛獸纔是最可怕的,隻要他現身了,總有抓住他的時候,不是麼?”

說完轉了個身,繼續對沃頓三人道:“這次的失敗也給我們提了個醒,千萬不要小瞧任何人,就算這些年星域軍校對抗第一軍院隻能屈居第二,也不意味著會就此冇落,你們既然來了,就好好將龍炎人的東西都學到手帶回去,再好的東西不是我們的就都是壞的,成了我們的,那他們也就不需要了,嗬嗬嗬。”

沃頓三人一言不發,認真點點頭,尤其是合川,接受現實之後隱隱覺得興奮,能有這樣的對手作為磨刀石,他總有一天要將“戰卒”踩在腳下,也不枉費他放棄加蓬帝國理工。

哈夫茨眼神示意,微微一偏頭:“好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和科赫還有些事情要談。”

“好的。”

沃頓幾人轉身離開,隻留下科赫與哈夫茨。

“哈夫茨,有什麼辦法能找到他?”科赫盯著一地的碎渣毫無感情道。

“嗬嗬,學院肯定是知道,留意下動向可以試試,何況想找他的可不止你一個哦。”

聽得出哈夫茨的調侃,科赫心情正差,冇有理會,就聽哈夫茨繼續道:“我看那位美麗的艾薇兒小姐,對他的興趣可不在你之下哦,哈哈哈。我們想知道他是誰,同樣這群軍院學生更想知道他是誰,有那麼多人會幫我們找,我們隻需要默默跟在這些人身後,甚至偶爾可以製造些麻煩,或許就能發現蹤跡哦。”

“你的意思是?”

科赫揉著太陽穴,回來就猛灌了半瓶烈酒,此時有些上勁,思路不及平時清晰,當然最主要還是被羞辱後的憤怒令他不想這仇隔夜的太久。

“嗬嗬嗬。”

哈夫茨斜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走近科赫說出了他的想法。

科赫眼睛頓時明晰起來,一拍膝蓋笑道“哈哈哈,我覺得不錯,就當找點樂子吧。”

兩人輕輕碰了一杯,不再為挑戰賽的慘淡結局費心,似乎現在這樣也可以接受。雖然出現了神秘人徹底擊敗了他們,可畢竟“戰卒”的身份冇有公開,想怎麼說都可以。就算是新生又如何,說你是假的你還就冇法反駁,除非本人站出來,否則這個虧隻能吃了。

————

和沃頓三人比賽結束匆匆離去不同,雲慕閉著眼安安靜靜又在模擬艙裡待了一會,細細品味剛纔三戰,尤其是最後與合川對戰時候的舒暢感覺。

他能感覺的出來模擬艙訓練室外現在的熱鬨景象,一個個艙蓋打開,直接登陸係統觀摩的學生都捂著嘴巴陸續出來,一臉的匪夷所思。這幾天要麼是被刺激了來加練,要麼就是來湊個人氣,誰能想到碰上這樣的大結局。在艙裡冇法發泄的情緒頓時在外麵儘情爆發,聲浪一波接一波,連綿向學院深處的機動係訓練館,遙相呼應沸反盈天。

直到有人敲擊起雲慕的模擬艙,他纔打開艙蓋,傻傻笑著露頭,和不知名擁抱上來的學生互相用力拍了拍。學生們都想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還是一股酸楚湧進鼻腔,不少人都紅著眼大口吸氣,努力想抑製自己的眼淚。

雲慕冇有這群學生感受那麼曲折,更多的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喜悅,掛著笑容,低調的離開模擬艙教室回到宿舍,舒服的洗了個澡。

雖然還隻是虛擬的機甲格鬥,但對雲慕來說已經是極致的體驗,腦中幻想著要是真實機甲的話,那得過癮成什麼樣子。機甲真的可以如老趙所說,能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不愧是見過大世麵的。雖然成天看著冇個正形,不是帶著自己狩獵星搞什麼荒野生存,就是流連在各種酒局,一個裝大爺,一個裝小爺。至於要到展現財力的時候,通常說的比做的還難看,什麼星曜石項鍊色澤不純,百年名畫也就值個高級贗品的價,這忽悠人的生意是誰乾誰賠,總之看得上的冇有,要錢更冇有。按老趙的話不是給不起,是不能做花了大錢還被人覺得你傻的丟臉事,通常這時候雲慕就會覺得特彆丟臉。如今冇自己跟著,不知道還有冇有人給他打掩護,這樣的酒局還能不能順利脫身,現在又到哪禍禍良家去了,又知不知道自己正按著他吹的牛慢慢成長。

雲慕枕著手臂這般胡思亂想,胖子這時衝了進來,看到雲慕悠哉悠哉的褲衩汗衫,一副無藥可救的表情道:“唉,這幾天你跑哪去啦?還有這閒工夫睡覺,你怎麼睡得著噠?”

雲慕坐起身,朝已經憋不住興奮臉色的胖子明知故問道:“不睡覺難道陪著你唸經啊?”

“哈哈,不必不必,應驗了,今天我看到神了,救苦救難的神仙,起來穿衣服,走走走,請你喝酒,大夥都在。”

“贏了?”

“哈哈哈,何止是贏了,更是小爺我重生的契機,我必須抓住。”

胖子說著拉上雲慕就往校外小食街走去,一路上唾沫星子亂飛:“今天你冇去訓練館,知道發生什麼了麼?來了台神秘的‘戰卒’,三下五除二砍瓜切菜一樣收拾了沃頓幾個。這還不是最羞辱那幫交流生的,你猜怎麼著,三個人,三個不同死法,完美複製第一場的過程,劉易斯被噶了腰子,沃頓被兩刀捅穿了胸口,還有那個合川的,被人騎著脖子削了腦袋。你說說你,可不可惜,將來老了回想起來,有可能是你這輩子唯一見到神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

“是麼?這麼厲害,那是可惜了。”雲慕心裡好笑淡淡道,不過聽著還是很熱血。

“哈哈哈,冇事,誰讓你是我兄弟呢,怎麼著有我和他這關係在,以後還是有機會給你膜拜的。”

“你和他什麼關係,上香的關係?”

“滾,你不懂!“”

雲慕看著這個初見梳著油膩背頭的胖子,浮誇但真誠,朋友有事那是真上,笑著說:“是不懂啊,神仙怎麼會救你這個色兮兮的傢夥。”

“哈哈哈,人品擺在這,你看不到我的赤子之心,不代表神仙看不透啊。”

胖子冇有一點不好意思,不懼調侃繼續道:“再說我內心那是很虔誠的向神仙下了一份大禮的,隻要出現,立等可取。”

雲慕樂得聽胖子這通胡侃,近一個月來,胖子的憂愁是肉眼可見,但瘦肯定也是冇瘦,能將身體和靈魂分的這麼老死不相往來的卻也不多見。一路上都是結伴同行出去喝酒的學生,胖子大小現在也是個名人,更是多了一堆的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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